【城翊】婚后的初恋36
*七年后穿插七年前的恋爱故事。
*先婚后爱，原剧向，清水，感情向，ooc归我。
*前文看合集～
（三十六）
文/小玫瑰吖丶
虚幻的梦境掺杂着回忆与爱意。
张局拿着资料进办公室，就看到沈翊提溜着水杯发呆，脸色也略显憔悴。
他们之间的事情，她知道归知道，却不好说什么。
而且两个人现在好好的，她便也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，小夫夫还年轻，有矛盾是很正常的。
她想，多开导开导就是了。
她放下手里的文件：“水里有什么？”
随口一问没想到把青年吓了一跳，随后扯出一个笑容：“没什么。”
张局皱眉端倪了好一会：“怎么回事啊？看着有点憔悴啊。压力太大了？要不要休息休息啊？”
沈翊笑着摇头说了声：“不用，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。”
“杜城今天脸色也不怎么好看，你们昨晚吵架了？”张局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。
沈翊怔了一下，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，讷讷反问：“您怎么这么问？”
张局摆了摆手，轻声说：“杜城这小子有的时候嘴巴是坏了点，但我看得出来，他是真的喜欢你。”
张局说着，随口又提起早上扣工资的事，“我这么跟他调侃的时候，他还跟我说要问过你呢。”
沈翊听着，不可思议地微微睁大眼睛：“您都知道了？”
“知道什么？”张局不解。
沈翊张了张口，一时之间有些难以说出口，他跟他的事情明明还没有结束：“我跟杜城的事......”
“这不是全局都知道了吗？”张局有几分茫然的望向他。
“都知道了......”沈翊喃喃着，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，不知为何，这一瞬间，心里复杂无比，也有无可奈何的悲凉，他又信了。
张局看着眼前的青年整个人木住，面色苍白，双唇微微抖动，神色非常不对。
怎么了还没说出口，门就被推开了，熟悉的声音响起：“张局！”
张局便是不用抬头也知道来者是谁，她边说边拍桌子：“你进我这屋什么时候能给我敲个门？！”
男人的眼睛一进来就黏在了青年身上，听到这话笑着说：“我下回敲。”
肉眼可见的敷衍，张局也见到沈翊的脸色因为杜城进来显得更加煞白了，皱眉，递出了档案：“这是你要的。”
沈翊接过道了声谢，便拿着文件，几近逃离地离开了办公室。
男人的视线也紧紧跟着。
张局假意咳了两声：“你找我什么事？”
“我——”杜城回神，“他——”
张局轻轻挑眉，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。
杜城眉心一跳：“我去找沈翊画像。”说完，也赶紧离开了。
张局揉了揉太阳穴，叹气：“都做对长了，还毛毛躁躁的。”
杜城紧跟着来到了406。
“有什么事吗？”沈翊听到跟着的脚步声，脸色又白了几分，他站在桌前，也不看对方，整理着东西问。
“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来了嘛。”杜城小声嘀咕着。
“什么？”
“呃，有个新案子儿童绑架的案子，有嫌疑人的监控需要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，就被沈翊打断了：“把资料给我吧，我现在画。”
可杜城总觉得青年声音里有丝丝不对劲的地方，不看自己也很奇怪，刚刚在办公室也很奇怪，而且心理咨询......
将资料交给他后，杜城想了想，便也没有出去。
沈翊将纷乱复杂的诸多情绪全部压了下去，将工作放在了第一位。
一时只剩下画笔摩擦的沙沙声，他向来都能忽视周围人的视线专心的画画，可偏偏杜城是这个例外。
他怎么也无法忽视男人热切的视线，好不容易压抑的情绪也随着男人的视线蠢蠢欲动。
“你要这样一直盯着我吗？”
“没有，我放松一下，发呆呢。”杜城听着，下意识地就否认了，可随后又觉得他虚什么，“呃，不能看吗？”
沈翊画笔一顿，随后皱眉：“不能。”
杜城：“......”
话是这样说，可杜城也没有挪开视线，反而小声嘀咕：“可是我想看。”
沈翊深吸口气，不接话，专心画画。
看着青年熟练地画画，杜城的思绪也渐渐飘散到今早。
在龚昀说出时间的时候，杜城倒吸了一口凉气，顿时惊到说不出话，半晌，低声喃喃着：“六年前......”
龚昀淡笑着点头，指了指座位，“我们坐下聊吧。”
杜城讪讪坐下。
“不用紧张，你知道我们作为医生要给病人保密，都不能说的，但，你是病人家属，我想，也为了他的情况，所以可以透露一些给你。”龚昀缓缓将手搭在膝盖上，“你有什么特别想问的吗？”
“我跟他的关系你也知道？”杜城嘴角僵硬地抬了一下又耷拉了下去。
“为了治疗，有些事情，我作为他的心理医生，我是有必要知道的。”
杜城抿抿唇，心里最想知道的还是：“他现在是什么情况？”
龚昀闻言露出了几分欣慰：“他现在的心理评估没有发现什么大的问题，只不过，他好像忘记了一个什么人。”
杜城顿了半晌，接过话：“一个女人。”
龚昀起身，走到后面，从档案里拿出了几幅画：“绘画是患者的情绪，也是心境的表达，他是个画家，所画的画包含的情绪只会更加浓烈，通过这些画，我能够感受到他心里的状况，想必你也能看得出来，他在很努力寻找记忆当中的那个女人。”
杜城接过画，一幅又一幅地看着，正如龚昀所说，沈翊是个画家，他比普通人更能在画中表达自己的情绪，从大多数为深沉的颜色与大开大合的笔触，他能感受到对方想要见到女人的强烈的渴求与落水时的挣扎。
指腹在纸上划过，杜城双唇轻轻颤抖。
沈翊是没有画出来，可是也一直没有放下，甚至也因此受着折磨，而他压根就没有指责埋怨对方的资格。
他小心翼翼的拿着画，抬眼看向龚昀，嗓子干涩无比：“能跟我聊聊他的事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
“虽然是六年前的事了，但他给我印象还挺深，那是他第一次来我的诊所，那个时候的他看着跟现在大不相同，头发长长的，瘦瘦小小的，他跟我说，他想不起一个人了，希望我能帮他。”
“那是第一次催眠，不太成功，落水给他造成的阴影比我认为的要严重多了，陷入梦境的他并没有在陆地，而是落在了水里，浑身抽搐，难以呼吸，脸都涨的通红，因为在水里，什么也说不出来。”
“醒来后，他嘴里喊的是你的名字。”
“而后这样的催眠还有一次，但都不太成功，但他很强大，虽然身体对水还是本能的恐惧，但心理却是克服了，但仍旧是回忆不起来，我也依稀能从他嘴里听到几次你的名字。”
“他心理并没有什么问题，后来我们便约了每隔半年的时间试一次。”
“真正认识你，是在三年前左右。”
“那个时候，许久不见的他再次来找我，说想要做一个有你的梦。”
画纸发出了轻微的声音，杜城怔了怔，连忙松开：“不好意思。”
边说边僵硬的一下又一下抚平不小心捏皱的画纸，却抚不平那翻江倒海的心情，手也禁不住地颤抖。
哭了一晚的眼睛再次隐隐胀痛，他眨了眨眼：“您继续。”
龚昀浅笑点头：“那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起了他跟你的往事。”
“大概是终于有人听他聊起这段往事了，这个一向强大的人也像朋友一样跟我聊了起来，也因为催眠我需要各种细节。”
“他说，太想念了，可是现实里见不到，便想着梦里见一面吧，可最近太忙，忙到倒头就睡，也就没有梦了。”
“我做心理医生这么多年，什么样的没听过，所以，我早就明白跟现实比起来，小说的天长地久与荒诞都不算什么。”
“我也为此动容了，便答应实现了他这个小小的心愿。”
“我问他想要梦到哪一段。”
“他说，跟你见的最后一面。”
“我很惊讶，明明有那么多美好的时光。”
“他自己也明白，那并不是什么体面的最后一面。”
“我问他为什么。”
“他说，梦到太好的，他怕承受不住醒来没有你的落空感，所以，他还是不要梦见太好的你了。”
“可醒来，他还是湿了眼眶。”
“他说，不是因为梦里的你太凶，对他说了很多不好的话。”
“而是他醒来，就见不到你了。”
龚昀看着眼前通红着眼眶的男人，结束了这个话题：“大概就是这些了。”
“谢谢龚大夫。”男人站了起来，大概是心绪太过波动，脚步一时也有些不稳，他拿着画，“他的画，都在这里了吗？”
“还有一幅画，是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，他画给我看的。”龚昀说着，从抽屉里拿了出来，“你要带走？”
“可以吗？”男人小心翼翼的问。
龚昀犹豫着，最后勾了勾唇：“可以，我想他以后也不需要再到我这里来了，不过这一幅画，便留给我做纪念吧。”
杜城手里拿着画，却依旧不舍地看着对方手里的画点了点头。
那一副究极不舍的模样逗笑龚昀。
眼前突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，扰乱了杜城的思绪，他鬼使神差的一把拉住，立马回了神：“画完了？”
沈翊蹙眉，嗯了一声，想把手抽回来，却换来了男人更紧的纠缠：“放手。”
“你去哪儿？”杜城又问。
“跟你无关，放手。”
“不要。”
沈翊抬眸，刚想说点什么，对方突然站起，饶了过来后，把他拉到了凳子上，猛地一坐，靠上了椅背，杜城两手撑着椅背，将他整个人圈了起来。
“你刚刚怎么了？”杜城凑近问。
“什么怎么了？”沈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，反问。
杜城还未开口就看到对方小脸一白，眼眶也红了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无声的控诉。
他一愣，手微微收紧缩小了范围，柔声问：“刚刚你在张局办公室，怎么了？”
沈翊紧绷着一张脸，听到这话顿时气笑了：“你做的事你问我？”
“我怎么了？”杜城不解。
“你说得倒是好听，让我自己选择，你什么都能接受。”沈翊想推开男人，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，顿时更气了。
“可是呢，转头就让全局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。”
“是我看错你了。”
“不就是想暗暗的逼着我做出选择吗？”
“怎么？你就这么自信，认定我会舍不得你？”
“杜城，我是喜欢你，可我也不是真的非你不可。”
TBC——
【小剧场】
“龚老师，你在干什么？”端着茶水进来的助理看到自家老师在桌子上画着什么。
“画画。”
助理微微凑近，看到画上的人有些惊讶：“这个人，不是今天来的那位警官吗？”
“嗯。”龚昀点头，笔尖在纸上摩擦着，
“没想到老师还会画画。”助理侧过头看到那旁边多了个人儿，“老师画的这个，唔，还挺像沈老师的。”
“你看出来啦？”龚昀笑着，“我本以为只是一份单箭头的感情，却是双向奔赴的好结局。”
“他们会在一起的，而我也见证了一份浪漫而又赤诚的爱情，让我感触颇深，值得做纪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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